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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mmary:他的吻溫柔纏綿,像極了無所顧慮的愛情。

  他將少年放在沙發上,而他跪在Z的雙腿之間,張口含入了他已經完全挺立的性器,靈巧的舌頭滑過頂端,引起一聲低喘。少年半瞇著眼,雙手放到了他的頭上,紅褐色的頭髮自指縫間露出,但那力道卻不知是想將人推開,亦或是希望自己的慾望可以進入到更深更濕熱的地方。

  特務的性愛技巧不一定是好的,但魯蟒顯然是屬於不錯的那邊。他讓Z在自己的嘴裡釋放了一次,吞下了帶著腥羶味道的體液,而少年癱軟在沙發上不住喘息。魯蟒環顧室內,雖然是他們的據點,但外間畢竟還是個偽裝成服飾店的地方,自然是不會有潤滑液跟保險套存在的——

  啊,他差點忘了一件事。

  魯蟒瞇起眼睛,朝著不遠處的天花板瞪了一眼,將狡兔打橫抱起,前往休息室。

  他將狡兔放在休息室的床上,火熱的皮膚接觸到微涼的床單,少年縮了一下,但下一波藥性一起,這些許的不適又全被蓋過。

  「好……熱……」

  狡兔扭動著身軀,甚少曬太陽的白皙胸膛染著粉色,汗水濡濕了襯衫,半透明的布料黏在身上,要掉不掉,像是爬蟲類沒蜕完的皮。

  魯蟒找到了他要的東西,回到床邊時看到少年的情況,忍不住彎了彎嘴角。

  明明就是隻野兔。

  他除去少年怎麼扭都無法掙脫的衣服,順帶也脫掉了自己的。在成年男性精實的身軀對比下,少年的軀體看上去更加纖細。魯蟒倒了一些潤滑在手上,分開少年的雙腿,帶著薄繭的指頭探入了緊閉的穴口。

  「嗯……」少年呻吟出聲,許是侵入的手指令他感到不適,他稍稍掙扎了下,試圖遠離讓他不舒服的罪魁禍首。

  魯蟒自是沒有讓他成功,男人俯下身,溫柔地親吻著少年的雙唇,濕潤的吻經過嘴角、下巴,沿著脖頸前進,他輕輕地啃噬著鎖骨的線條,又順著肌理來到胸口。

  「哈啊!」在他含住少年胸膛上的粉嫩時,身下的軀體反射性地彈動了一下,「不……嗯、那裡……唔……」

  尚在後穴開拓的手指同時感受到了明顯的緊縮,他低低地笑了一聲:「這麼敏感?」

  「屁……」

  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識的反應,然而這反擊軟弱無力,甚至帶了點撒嬌的意味。魯蟒又笑了一聲,增加了一根手指當作回應。他在溼熱的甬道中探索著,在找到敏感點的時候他正在少年另一邊的胸口留下了粉色的印記,狡兔劇烈地弓起身,眼角沁出淚水。他揉按著那一處,並以吻阻止了狡兔用牙齒折磨自己的唇,呻吟逸出口,最後在一聲突然拔高的喘息中結束。

  少年癱在床上,第二次高潮讓他渾身無力,但腦袋稍稍清明了一些,狡兔閉著眼睛,計算出了問題,但他沒想過的是魯蟒會真的跟他上床。

  他用手環住了覆上來男人的脖頸,後穴被巨大的火熱填滿,思緒再度被欲望覆蓋。他壓下男人的頭顱,急切地吻著他。

  魯蟒回應著狡兔的吻。

  溫柔纏綿,像極了無所顧慮的愛情。

 

×

 

  談好的合作完美收官,但兩人的立場在合約結束後似乎反了過來。以往是魯蟒有事沒事就會跑到狡兔的領域煩他,現在換成是狡兔有事沒事就會打電話找魯蟒。十次邀約裡面男人大概會答應的兩三次,但後續不是說臨時有任務,就是會為了一些看似不可抗力的因素而取消。

  就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人為還是真的不可抗力。

  狡兔不是沒發現魯蟒態度的轉變,也不是沒想過殺去魯蟒的組織找他,但開洞事小,外人真的透過那個門過去的問題就大了——這也是狡兔從來沒有親自過去所謂的「總部」的緣故,到底他使用的技術總是不好攤在陽光下,他不想給自己或者魯蟒找麻煩。

  過去他找魯蟒都是透過魯蟒給他的一個手機號碼,在任務結束之前,魯蟒即使錯過電話,等有空的時候也一定會回撥。

  現在狡兔瞪著一排未接發呆。

  時間顯示一直排到剛剛。

  狡兔一直是個很有毅力的人,下定了決心絕不輕易改變。他再度按下了通話鍵,響了很久,正當他以為這通撥號又要變成那一排未接的其中一組數字時,電話被接了起來。

  「喂、你……」

  「Z?我正在忙,長話短說。」

  他正欲出口的句子被另一端的喘息打斷,魯蟒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啞,而狡兔不久前才聽過這樣充滿慾望的嗓音。

  「你……任務中?」

  「現在?不是……喂,別突然……」

  粗重的喘息透過訊號傳來,狡兔突然覺得一股怒氣蔓延:「你想表演給我聽?是不是我說不信你還要給我看?」

  「可以啊,想看就來吧,要一起也沒問題。」魯蟒報出一串地址跟一個房間號碼:「你說是吧?」

  最後那個問句明顯不是對他說的,狡兔掛了電話,在掛掉的瞬間還聽到一聲不屬於魯蟒的低喘。他順著地址來到了一間旅館,很普通的那種,連接待AI都沒有。他在輸入房號的時候發現上了鎖,狡兔沒有多想,直接暴力破解了密碼,進入了房間之中。

  房內腥羶氣息與眼前的景象直接打碎了他原本的期望,魯蟒停下動作,轉過頭,臉上還帶著虛假到讓他想揍的笑容:「你來了,要一起……唔!」

  狡兔看著魯蟒身下的那人伸手按著魯蟒的腦袋,他們接吻,而他就站在門口,直到這一吻結束。

  他一言不發,但腦中的思緒如同風暴掃過。

  或許他該走過去給魯蟒一拳?不行這也太像俗爛八點檔;或者讓他們兩個的影像傳遍網路?他認出跟魯蟒上床的那個人了,頗有人氣的實力派的演員,現在他想或許不只如此,他該為了知道這傢伙私底下的身份而感到開心嗎?還是要在旁邊看活春宮,結束的時候給他們拍拍手?

  亂七八糟的想法轉過一輪,現實中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,上述的選擇他還是一個都沒有實行,他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房間,而在他退出的同時,床上的人瞬間停止了動作。

  「真的不去追?」他身下的男人閒閒地說:「跑了就沒了喔。」

  「……敬業一點,人還沒走遠。」

  「你真的很不相信我的專業。」

  「啊你表現出來的樣子就很難讓人相信啊!」

  「幹我剛演得很好好嗎?林北陪你演完廣播劇還要跨現場友情贊助,道具還是我準備的有沒有這麼敬業。」他望著走到窗邊的魯蟒,他們認識這麼久,他真的很難得看到魯蟒現在這副死樣子:「免看啦,出了大門就直接傳走了,剛才都沒上來給你一巴掌,誰還跟你演失戀走在路上很失意。」

  「……」

  「你跟我講要演個床戲的時候我還不信,你魯蟒欸,傳奇的辣個男人,怎麼可能暈船。」男人從床旁的桌上摸了菸盒,點了一根:「現在我看你已經不是暈船,這船還要翻了。」

  「……」

  「看來我還真的很準,鐵口直斷。」

  「恭喜你開發了新的斜槓。」

  「哼哼銘謝惠顧,別忘了付錢。」他吐了一口菸,突然想起了什麼,補了一句:「欸對了魯滿。」

  「幹嘛?」

  「說好的有原則呢?」

  「……閉嘴啦幹。」

 

×

 

  前幾天受到的衝擊讓狡兔消沉數日,但在重新思考了整件事情的脈絡之後,他才覺得這一切大有問題。

  他從記憶裡找回了原本想要丟掉的那串號碼,可這回再怎麼播都沒有任何的回應了,不是無人接聽,就是語音信箱。

  難道結局就是這樣了嗎?

  可是怪異的感覺如同一個bug,從虛擬鑽入現實,他坐在自己的房間——現實中的,跟魯蟒第一次拜訪時看到的景象沒有差很多。狡兔抱著玩偶呆坐在床上許久,卻想不出什麼代碼可以開啟通往魯蟒身邊的門。

  過去他想那人的身份特殊,而他遊走於灰色地帶,加上魯蟒幾乎隨call即回,還有大半時間是不請自來,一直都沒有尋人困難的問題,狡兔便沒有想過要調查一下這個男人的狀況。

  現在狡兔發現這個男人告訴他的一切幾乎都是假的,連他的手段都查不到這個傢伙任何的資料,遑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「同事」,按照記憶連通的道路末端是荒蕪的黑暗,什麼都沒有的空虛。

  也是,特務的總部又怎麼能留下這麼一個漏洞呢?

  又或者,連那條路都是男人設下的一個局?

  他沒有放棄,將目標放到了最後使他們不歡而散的男人,然而那人也是狡猾,同是駭客,又是成名多年的大神,他建構的防禦如銅牆鐵壁,他得不到任何的消息。

  就在狡兔用盡辦法,幾乎要放棄的同時,那個許久沒有動靜的號碼出現在他的手機螢幕上。

  窗外傳來了隱約的聖誕歌曲,對了,今天是平安夜,這是聖誕老人帶來的禮物嗎?狡兔胡亂地想著,他瞪著那個號碼許久,久到進入了語音信箱,然後又再次出現。循環了幾次,那名字依舊鍥而不捨地閃爍著亮光。

  他終於拿起了手機,點下接聽。

  「嗨,狡兔。」

  他喊了他的名字。

  熟悉的聲音,熟悉的語調,似乎還是他們一同執行任務的時候。

  「你……」

  他該說什麼?說你這個混蛋終於記得尾款還沒給?說你這個混帳終於知道要打電話了?還是要對他說你現在還打給我幹嘛?

  「對不起啦。」他聽見自己思念已久的聲音帶著笑意,向他道歉:「我……」

  狡兔沒等到那下半句,結束通話的是一聲爆炸造成的巨響。

  他呆呆地望著自動結束通話後回歸主畫面的螢幕,直到窗外的陽光與溫度消失殆盡。

  馬的,這真的是最爛的聖誕禮物。狡兔想。

  而那個號碼再也沒有打來過。

 

  狡兔的世界彷彿回到最初的時候。

  他沒有遇見一個叫魯蟒的男人,沒有簽下一紙合作,沒有妥協地開了一扇門給他,沒有用一些小小的惡作劇讓他露出無奈的表情,沒有……

  他努力說服自己魯蟒只是又搞失蹤,說服自己不是不想早點接電話只是愣住了,說服自己他已經收到了魯蟒的道歉而接下來的可能只是幹話——

  但會在那種情況下拼命打只是要他接的電話怎麼可能只是幹話?

  他甚至可以想像魯蟒是在哪個任務之中——一間什麼都沒有的空屋,或是一間破爛的民宅,或許跟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個他模擬的那間很像——附近都是敵人,他取出電話,一直按著那個不知道有沒有人會接的號碼。

  然後……

  他沒有再繼續想下去了。

  

  日子依舊順時流淌,日復一日,毫無變化。

  狡兔在距離接到那通電話的半年後,收到了一封沒有寄件人也沒有寫任何地址的信,極度傳統的紙本信件,裡面是一組瑞士銀行的帳號資訊,他去查了一下,帳號裡頭有一筆鉅款。

  這算什麼?尾款嗎?這不符合契約上寫的,太多了,算上利息也遠遠超過。

  狡兔看著好幾個逗號隔開的好幾個數字,關掉了銀行的介面。

  然後調出鍵盤,洩憤似地又朝那個他還無法攻克的防火牆扔了一堆蟲。

  

  時節流轉,又是一年尾聲,他不想待在虛擬之中,於是來到了街上走走。雖然現在虛擬世界盛行,但依舊有許多的人喜歡在現實中慶祝。適逢周末,夜晚的市中心燈火通明,百貨公司搭建的網美點排起了長龍,狡兔雙手插著口袋經過,沒要去湊熱鬧的意思。

  聖誕節的裝飾還沒拆,他走過一片燈廊,在接近末端的時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  「嗨。」

  熟悉的聲音讓他猛然轉身,一張似曾相識卻又有些陌生的臉出現在他面前,他穿著一襲黑色的風衣,一手拿著剛取下的墨鏡,那欠扁的感覺讓令人熟悉非常。

  「我本來想去敲你家的門。」比虛擬世界中的皮還要好看上不少的臉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,像極了等待收養的流浪動物:「我把麻煩都解決了,現在你願意收留一個無家可歸的失業遊民嗎?」⬛

 

--

小劇場(三)
  「……他們還記得那裡有監視器嗎?」
  「Z不知道吧?但他鐵定知道。」
  「他才不會在意咧。」
  「要不要打個賭?賭他回來先到這要求消紀錄。」
  「……不要,我看到他在瞪鏡頭了。」
  「欸怎麼切掉了?反正他現在也不能……哎呀K哥,晚安呢,怎麼突然過來了呀?」

  於是我們仍不知道在那一個夜晚服裝店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  BY 不具名人士

 

小劇場(四)


  「如果我不答應你怎麼辦?」
  「哎我人那麼好你一定會答應的啊哈哈哈哈!」
  「誰給他的勇氣敢這麼說啊?」旁邊路過的眼熟路人甲說道。
  「梁靜茹吧?」旁邊路過的眼熟路人乙與路人甲一搭一唱。
  「……幹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裡。」魯蟒瞪著眼熟的路人甲與乙。
  「……」而心累的狡兔無話可說。

 

 

小劇場(五)


  狡兔在當天晚上便看見了魯蟒身上的傷痕,顏色雖然已經淡了,但那範圍面積之廣,不難想像當初的狀況是多麼可怕。
  他們誰都沒有提起這件事,只是默默地放在心裡。
  然後,在剩下的人生中,繼續對彼此更好一些。

 


小劇場(六)


  「其實那天在做的時候我有想到一件事。」
  狡兔挑了挑眉,沒說話,但臉上泛起了紅暈。
  「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重新調整過虛擬數據,例如前列腺之類的。」 
  「幹誰會沒事去調整這個啦!」狡兔扔了一顆抱枕過去.魯蟒大笑著接住抱枕,沒講出他還真的碰過這種事。
  「還是你調過?」
  「我有沒有調過你還不知道嗎?」他曖昧地眨了眨眼:「我可是貨真價實,童叟無欺。」
  「幹。」

 


小劇場(七)


  在某天魯蟒收到了好友一張寫滿A4不重複的特級問候,他打了電話過去對方沒接,用訊息得到了一連串的亂碼。
  過了好一陣子他才搞懂好友收到了來自小朋友的一點小禮物……沒什麼大問題,只是比較麻煩,讓好友焦頭爛額了一個月。
  最後魯莽收到了一長串的帳單(每條名目清清楚楚),和一聲來自狡兔的冷笑。
  
  最後魯蟒把帳單當成月老辛苦錢匯了過去,然後花了三天哄好看見帳單的心結兔。⬛

 


-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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