〈Never Forget./不曾遺忘|DGM〉

 ˙Ravi X Kanda

  「阿優──」

  他聽到一聲痛徹心扉的沙啞聲音從身後傳來,可是他沒有回頭,不是不想,而是他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。

  漫天飛舞的血色花瓣襯以熊熊炙焰的背景,是閉上眼前最後的風景。

 

01.

  鮮豔的顏色沿著雪白的刀刃滑落,跌在由血匯聚成的洼發出單調的聲響,他踩過早已被染紅的土地,沾染了溼黏的土;腥味在空氣中彌漫,嗅覺在強烈的刺激中早已麻痺。

  看著那些刺目的顏色,他不由得想起那個人,有著一樣鮮豔的髮,從以前他就覺得他的那頭紅髮很礙眼,特別是因為他沒事就喜歡來煩他的緣故。

  他似乎也逐漸習慣三不五時就會有個人突然冒出來喊他的名字。

 

02.

  他擁有很好的記憶力,這是身為一個書人所必須的。

  趴在總部陽台的欄杆上,髮絲隨著風飄揚,他莫名的想起當初他們初識的時那候。

  那是個有著一頭如絲緞般黑色長髮的孩子,細緻的東方臉孔蒼白如紙,雙眸如黑曜石般晶亮但卻毫無生氣,手中緊緊抓著一把長長的武士刀,宛如一個做工極為細緻的娃娃。

  利娜莉,拉比,他叫做神田優,是新來的驅魔師。科穆伊向他們介紹著,你們要好好相處喔。

  阿優,你好,我叫做拉比。

  他伸出手,而那一瞬間,孩子瞪大了眼。

 

03.

  他總是喊他阿優,而他也總是在喊完之後回給他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,但那個人從來沒有放棄這個稱呼,即使動不動就會被六幻架著也一樣。

  他從不覺得自己對誰放過多一點的注意,每個人在他眼中都是相同地位,對於自己而言,重要的也就只有那個失蹤很久的人而已。

  就如同擺在房間裡的蓮花水漏,靜靜浮在小小的透明內,似乎就象徵著自己的時間,一點一滴,由刻畫在胸口的梵文汲取著生命,直到完全靜止。

  面對著源源不絕的惡魔,他毫不遲疑的揮刀,斬下。

 

04.

  他們很相似,都是孤獨的個體,背負著自己的包袱踽踽獨行;他們完全不同,自己是書人,而書人不被允許擁有感情,他用笑臉做成的面具偽裝自己的無心,而他則是以冰冷築起高牆,將人群阻隔在高牆之外,掩飾自己的感情。

  唇邊勾起一個淺淺的弧,拉比看著夜色。所以他們得以彼此互補,他允許這個不應該發生的錯誤,或許阿優不會承認,但自己並不否認重視,或許更可以說是愛。

  不管教條,不管神允不允許,他愛阿優,勝過一切。

  突然間眼罩掉落在地,露出的眼如同鮮血般艷紅,他驚愕的蹲下身將眼罩撿起,斷裂的帶子在風中飄揚。

  背後響起一陣腳步聲,他沒有理會,現在的他不可以被看到那個血紅的瞳。

  「拉比大人,科穆伊室長請您過去。」

 

05.

  斬落不知第幾隻惡魔,他喘著氣繼續揮砍著,原本以為只是一個簡單的探查任務,卻毫無預警的被這一群惡魔包圍,探索部隊全滅,但低等惡魔卻源源不絕的湧來。

  他咬牙,繼續揮刀,利刃劃過惡魔巨大的身軀,飛散而出的血花沾染上蒼白的臉,詭譎的妖艷。

  不遠處的惡魔突然騷動了起來,緊接著是一陣爆炸,熊熊烈焰染紅原本漆黑的天邊,只有一愣,他便知道來者何人。

  與火一般鮮豔的髮在瀰漫的煙霧中若隱若現,他沒來由的感到一種異樣的情緒,但很快的又被淡漠壓下。視線被清空了一點,但飛揚的塵埃和跳動的火焰使他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  將大槌化為等身大小朝他跑來,四周的惡魔在剛才的攻擊下已被清掉不少,一時之間沒有再聚集。

  「阿優,你沒......」

  「閃開!」

  他在一瞬間變了臉色,用力的將他推開,刀一揮將突然衝出的惡魔斬成兩半,但自己同時也被惡魔的最後一擊劃過胸口。

 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,其實那隻死兔子如果沒有躲開攻擊不也是他自己的事嗎?

  但他已經無法思考,而最後映入眼簾的,是滿眼的紅。

 

 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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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傷不算死亡所以我沒打悲劇啦!(被打)

這篇是為了交社刊打出來的,後來沒有用到所以放上來。(奇怪明明是最早打完的一篇……結果我交上去的是最後趕出來的兩篇……)(倒)

基本上這次寫都很仁慈的沒有死人……吧!好像啦我記得我沒有寫到誰掛掉……(汗)

社刊出刊的日子好像也近了是吧?那我撒必死也要快點打了……(死)

 

……我好懶˙_____˙

 

 

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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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靖云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