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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我覺得你在坑我啊。

  鶴丸風風火火地衝進了被眾多刀劍男士暱稱為「老大」的人的辦公室,他要找的目標慵懶地坐在椅子上,翹著腳,從仿古外型的電子報紙中抬起頭,順勢扶了一下往下滑的眼鏡,一臉疑惑的看著他。
  「別裝傻。」鶴丸來到他面前,雙手撐著桌子,「要不是你強力推薦,我才不會去申請轉調!
  「喔,你說那個。」男人放下手上的東西,端正坐姿,雙手手指交叉撐住下巴,歪頭問道:「他怎麼了?
  「他根本超無聊的啊!」鶴丸憤憤不平的說:「你保證他很有趣,但他連你沒有刀劍男士這種大眾常識都不知道。
  「啊……這個啊……雖然好像大家都知道……」男人收回手,改抱著胸,「但我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啊。
  「我不管。」鶴丸一改表情,臉上說多委屈就多委屈,活像面前是拋棄了自己的負心漢:「你要負責。
  「他有潛力啦!」男人顯然身經百戰,絲毫不為所動,反而伸手拍了拍鶴丸的肩:「而且你也看出問題了嘛,他就拜託你囉!
  「我是刀劍男士!刀劍付喪神!對抗時間溯行軍的人形兵器!不是保母!
  「資料顯示刀劍男士擔任保母其實也滿有潛力的耶?
  「就算有那也不會是鶴丸國永!
  「但我覺得你可以啊。
  男人望著他,鶴丸知道眼前不過一個幻象,但被那雙深邃的眼睛盯著,他仍舊覺得無法拒絕。他垂下肩膀,有些賭氣的問:「他是你兒子嗎?這麼努力當說客?
  「怎麼可能?」男人馬上否決的這個推論,接著愉快的解釋了原因:「好用的下屬就該好好培養,早點養起來我才可以早點退休啊!這麼多破事真的是麻煩死了。
  
  鶴丸國永,在此刻對祈的怒氣全消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同情。


  祈從上司專屬的辦公室出來,覺得該給自己一個愛的鼓勵--他居然成功的忍住了,沒有把資料夾砸在上司的臉上,真的是非常棒。
  「……就算你想砸,應該也砸不到。」陪著他來匯報的鶴丸同情的望著他:「放棄吧。」
  「……想想不犯法。」
  「但你砸資料夾砸得很熟練欸。」鶴丸摸摸鼻子,想到那天惡作劇被發現之後的結果:「還滿痛的。」
  「……抱歉。」祈道了歉,但隨即補了一句:「但我覺得你活該。」
  「不過我是第一次被砸資料夾。」
  「啊?」
  「進道場切磋啊、被罰內番啊、被吊在樹上啊……」鶴丸一邊走一邊說著,甚至伸出手指數著數:「想說各種處罰我應該都嘗試過了,沒想到還有新的。」
  「……這種事情不該拿出來炫耀吧?」
  「我是鶴丸國永欸。」聲音理直氣壯,彷彿這句話就是真理。
  「是鶴丸國永又怎樣?」
  「勇於認錯,但下次還敢。」鶴丸勾起嘴角:「人生沒有驚奇可是會無聊而死的啊!」
  「我現在簽你的轉調單還來得及嗎?」祈語調平平,似乎真的有那麼回事。
  「來不及了。」鶴丸勾著他的肩,「不過要我站在你的墓前悼念,你還要多努力一點唷!」
  「不需要,真的。」祈誠懇的說,但倒是沒有把鶴丸的手從自己的肩上撥掉,「我不值得。」
  「值不值得也不是你說的算。」鶴丸一邊說,一邊看著祈手上的盒子:「話說回來,這東西你要怎麼處理?」
  「先放著吧……」祈望著手中漂亮的螺鈿盒子,上司用了「反正政府不會在意這點小東西你就拿去用吧」當藉口,把東西又塞回給自己,「御守而已,也沒什麼危險。」
  「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。」那傢伙不會想搞掛自己看中的接班人。
  「你們會想用嗎?」祈有些猶豫地問:「這些御守上面都有繡名字。」
  「……其他人怎麼說?」
  「除了你之外只有小貞的,小貞說他不用。」
  「……那我也不用吧。」
  祈點點頭,沒有再說話,任憑鶴丸勾著自己,一路走回公寓。鶴丸在門口鬆開了手,正要和祈道別回房,就聽見他開口。
  「你身上有御守嗎?」
  「拿過,但就是出陣的時候拿著,回來就交出去。」鶴丸挑眉:「怎麼?」
  「……沒什麼。」
  因為覆面,鶴丸看不到自家審神者的表情,但祈的聲音透露出的訊息已經足夠。他揚起笑容說道:「繡名字就不必了,感覺字會很醜。」
  「鶴丸國永,你還想被砸資料夾嗎?」


  祈在晚餐後回到了房間。

  最後他們沒有在外面吃,而是買了鍋底跟食材,用公寓的小廚房煮了火鍋。記錄在他名下的刀劍男士都有出席,連幾位鮮少出現的也都現身在交誼廳。
  祈不知道確切的原因,但比起之前連刀都找不太到的狀態,他覺得至少這應該算是個好的發展。
  他也去跟長義道了歉,長義哼了一聲,算是接受了他的賠禮,順帶告訴他那個被他們帶回來的審神者與加州清光的供詞。
  那位審神者表示自己不清楚是怎麼到達那個本丸的,只記得自己作戰失敗,當他以為自己會死在戰場上的時候,有一隊陌生的刀劍男士出現,把自己打暈了,再醒來就已經出現在那個房間。
  他表示那些刀劍男士沒有限制他的行動,對他還算相當客氣有禮,只是當他要求要與政府通訊時,他們都說這裡已經被政府切斷連結,也操作了通訊器給他看,甚至不禁止他使用時空轉移裝置,但結果如他們所述,那個本丸被政府封印,一切對外的聯繫都毫無用處。
  他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戰場上,但有猜到為什麼需要自己,但他也想不到怎麼辦,於是也只能在那座本丸待著。
  而那把加州清光提供的說詞基本上和祈調查到的狀況差不多。加州清光說,他們本來只是想先把人扣著,只是沒想到過沒兩天就直接封通道了。
  「當時那個審神者還活著。」加州清光說得直接,「他們本來有想過放走她的。」
  「……現在說這些都沒什麼意義了。」他回道。
  「也是。」加州清光看著自己主人的墓,嘆了口氣:「至少這傢伙在那裡也算過得滿開心的吧……謝謝你們帶他回來。」
  我努力工作賺錢,還不如被抓走的政府調查員。祈的腦中再度跑過這句話。
  「話說回來,」加州清光轉過身,歪了歪頭看著他:「你有缺一把加州清光嗎?操控雖難,但性能一流哦!」

  祈沒有加州清光,他也不知道怎麼拒絕如此直白的自薦。
  所以他多了把加州清光。
  那把加州清光還對他撒嬌說想要大和守安定來陪自己。
  祈躺在床上,對著天花板嘆了一口氣。他沒有與加州清光共事過,他對加州清光的認識也僅止於政府手冊。
  但光是政府介紹也夠讓人頭痛了,什麼裝飾的他不會啊!
  祈一邊頭痛於新轉調到自己手下的部屬,積了一整天的疲憊也慢慢地把他拖入夢鄉。
  當祈完全睡著的同時,放在他桌上的脫逃保險裝置微微地發出了亮光,一絲絲看不見的靈力自螺鈿飾盒中逸出,纏繞上這個由上司交給祈的小小球體,接著小球發出了一陣閃光,隨即沉寂了下來,再無反應。

 

-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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